“哼,你是不知道,那手柄都是厂家专门为他订做的,你知道一个多少钱么,好几千块,都要赶上我们一个月的工资了……哎?你把我绕沟里了,这可不是重点啊,重点是——公子,最好别和他有太多的交集,否则会很头大的!”钱让说道。
“这样啊?!”
没想到的是,这个有着变态异能力的银龙在手下的眼里居然是这么个形象,看来富二代也不尽然是完美的,哎,这个社会的弊病啊……
闲着没事,我在旁边玩了会儿手机,钱让则是在抽烟,一根儿接着一根儿地抽,仿佛烟和他有仇是的,我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期间,钱让不好意思地给我递来了一支烟,说是怠慢了,光顾着自己抽,都忘记给我让烟了,我摆了摆手,说,我不抽烟的。
早就戒了的烟,如果再染上的话,可就没什么正当的理由来再让我戒了啊!
钱让叼在嘴里的烟又在几个吮吸吐纳之间损耗殆尽,烟蒂掷到了地上,只见他用脚碾了碾,说道:“不早了,趁现在公子没出来上厕所之前,小弋你赶紧走,让他发现就不好说了,谁也不知道他下一刻到底会是什么表情,呵呵……难道这富二代没知识就会造就怪癖的性格么?”
“先别急,你们公子‘没知识’?怎么回事?”
银龙的嘟囔勾起了我那一丝的好奇心,于是我便追根问底地问下去。
钱让哭丧这脸,似乎很不愿意提起银龙的往事,不过看在我免了他五百块的面子上,还是说了:“你看你看,我跟你说这个干嘛,哎,说起公子,他初中没毕业就不上学了,一直到现在该上高中的年纪,还是一个倔脾气,不愿意去学校,就连我们老板给他请的家庭教师,都被他玩的受不了,全辞职不干了……”
“你是说,你们公子他现在只有高中的年纪,十七岁左右?”我惊叹道。
“对啊,你不会以为他是个大叔吧?!”钱让解释道。
我不想说我再次惊呆了,可事实上我确实惊呆了。
怪不得他整天窝在家里……额,是休息室里玩游戏,而他的“怪异的脾气”恐怕也情有可原,是以还没有完全脱离“童心”,理应有些傲娇的性子的。
但换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,银龙现在只有十七岁左右的年纪,便已有了这惊人的(变态的)异能力,可以说是前途无量啊!
当然,还得看他在哪儿发展,一直呆在暗黑联盟的话,会秀逗的。
“没有的事,我当然已经猜到了,他老爹这么有钱,生出的儿子也应当是年轻有为,俗话说得好啊,虎父无犬子,虽然他现在只知道玩,但丝毫不影响我对他的赞美。”我侃侃而谈。
“啊?”钱让被我说懵了。
恐怕他现在还在琢磨我这句“他老爹这么有钱,生出的儿子也应当是年轻有为”的话罢,说实话,我也是顺嘴一说,当话从口出的时候,才反应过来,“有钱”和“年轻有为”这两者之间是没有因果关系的,不过我也懒得解释了。
“嗯,对的!哦哈哈哈哈!”我弯起眼来开怀大笑,其目的是为了打扰他的思考。
“哦……好吧!”钱让还是没有想通这个坎儿,见我这么说,也只好喏喏地应着。
忽然间,我的余光中仿佛闯进了什么东西,我别过头,一个人影从西厅的拐角处走了出来,接着和旁边的一人搭上话了。
“这下我真该走了,就算是你留我,都没可能了,喏,那边拐角处出来一个高中生模样的人,穿的挺像败家子儿的,恐怕就是你们少爷——银龙了吧?!”
钱让听闻,转过身去,然后像是触电般地闪过头来,这个动作做的很像一个受惊了的角马,仿佛这里的不速之客是钱让而不是我,不过,这也正好反映出钱让对银龙是多么恐惧了。
同为在世间受苦受难的一员,钱让对银龙惧怕但却离不开的情感,我表示予以理解,为了生存,为了那一个月的几千元,寄人篱下也是不得已的事情。
“赶紧走赶紧走,我帮你挡着点,趁他还没看见你,赶紧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