拐过路口,来到了加德纳先生所住的街区,一行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话头。
“那就是艾伦·爱杰顿先生曾经的住处!瞧,屋前有一辆马车!”伊丽莎白指道,忽然,她瞪大了眼睛,“有人出来了!”
达西立刻命令马车夫带着两位班纳特小姐前往她们舅舅的住处,自己控制着马儿后退了几步,躲在了拐角后。
艾伦·爱杰顿的屋子前,几个彪形大汉鱼贯而出,他们互相之间没有交流,坐上马车后,很快就朝另一个方向离开了。
班纳特小姐们在加德纳先生的花园里下了马车,悄悄地观察着隔壁的情形,接着,“做贼”一般朝达西这边挥了挥手,示意没有人了。
达西的视线仔细观察着那屋子的情形,发现只有二楼的窗户开了一个口,便料想那就是艾伦·爱杰顿的房间。
他打了一个手势。
班纳特姐妹挣扎着,犹豫片刻后,只好在他的坚持下,回到了加德纳先生的住宅。
达西这才翻身下马,将马儿留在了原处,孤身一人来到了艾伦·爱杰顿的屋前。
这座小屋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,花园里杂草丛生,各种品种的花儿随意生长,达西辨认出,花园里最多的还是安妮最喜欢的保加利亚玫瑰。
达西曾经在欧罗巴经历了数次战争和阴谋,尽管回到英国后,他没有发挥的余地,但是曾经的身手还是没有丢掉。
他放缓了脚步,脚步轻得连老猫都比不上。
达西绕过到了房屋后的阴影中,贴着墙根仔细听着。
没有人?
达西的视线抬起,停留在那打开的窗户上。
他轻巧地攀上了窗台,手臂和大腿肌肉爆发出惊人的力量。
不过三两下,达西就跃上了二楼的窗台。
“嗞——”
床上的艾伦被这细微的声音惊醒,他刚一睁眼,正对上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。
“她在哪儿?”
达西的口型这样说道。
当安妮再次恢复意识时,发现自己又在一辆马车上了。
她的头上套着一只麻袋,手脚都被捆在了一起。
安妮头痛欲裂,靠在背板上深呼吸了许久,才感到稍稍清醒了一些。
地下室里没有通风口,所有空气的来源只有那一点点门缝。安妮紧紧皱着眉头、咬着牙关,头昏脑涨,猜测应该是公爵让人在地下室门口朝里面输送了迷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