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汤秉文学习能力还不赖,庄斐说过的话、做过的事,他都牢牢记在心上,并且很会举一反三学以致用。
二人在一起时间越长,相处得也越舒服自在。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对方的想法,默契得好似双生。
而就是这么熟悉的两人,最终还是走到了分开。庄斐忽然想起之前刷到的一条博文,说是不要当男生的初恋。
那时候她觉得真扯,一切都是自己的不好吗。而此刻,想到被自己调/教得体贴入微的汤秉文,不日要去温暖别的姑娘,崩溃还是如潮水般涌来。
当下一任口是心非时,他会第一时间读出背后的潜台词;当下一任和他无理取闹时,他会及时地抱住她,吻她。
他不会像当初一样笨拙又直接,如果伴侣喜欢,他甘愿创造一些仪式感、一些浪漫,甘愿一起弯弯绕绕地说爱,甘愿享受爱情中这种甜蜜的小折磨。
庄斐教会了他一切,但那个人已经不会再是庄斐了。
再度拿起那张照片,看得出保管得很是用心,但上面依然有些微不可察的划痕。画面色彩也稍稍减弱了些,原本模糊的两张脸,此刻更是成了一团光晕,仅能辨出轮廓。
他们曾经在一起的痕迹,就这样一点一点被抹去,直至消失。
“咚咚”,明明是自己的卧室,汤秉文还是敲了两下门:“我已经把东西安装好了,现在下楼去搬别的。”
“哦。”庄斐匆匆放下照片,快步上前。
开门时汤秉文仍然站在门口,二人无可避免地目光相交。
庄斐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表情,大抵不会很好看,因为她发现汤秉文匆匆别开了脸,神色很不自然。
而此刻庄斐不想在意他的情绪,她目不斜视地走向客厅,同森林一起分享了沙发。
茶几上摆了一杯尚且温热的水,庄斐的目光刚刚落在上面,汤秉文开了口:“新杯子,没用过。”
还是继续新着,留给下一个客人吧。庄斐别开眼,并没有饮用的打算。
汤秉文下楼搬东西的时候,庄斐便有一搭没一搭地挠着森林,顺带环视着整个屋子。
她忽然觉得,这种小而温馨的房子似乎也挺不赖,总比回家对着空荡荡的一大片要好——
只是想来,汤秉文也住在那里的时候,房子再大也依然觉得温馨啊。
现在好了,整个家只剩她一个活物,还不如迟点儿独立,继续留在妈妈身边做妈宝。
似乎有段时间没联系父母了,庄斐鼻子一酸,干脆当下去了一通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