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秉文干脆将身体坐直, 双手卡紧她的腰,二人的距离被不断拉近,近到足以感受到她慌乱的呼吸。
客厅的灯光大亮,听到动静的森林好奇地蹿到附近, 一双圆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不正常的二人,直看得庄斐低头埋向汤秉文怀中,坐得更深了些。
她始终记得那日汤秉文所说的“隔音不好”,一口咬上他胸前的薄肌,这不是一个适合落口的地方, 以至于牙齿始终找不到发力点,狼狈地任由涎水滑落。
“你们今天见面, ”汤秉文一挺腰, “聊了什么?”
庄斐身子一软, 幸而被汤秉文始终环抱支撑着,她愤愤地掐了下汤秉文的侧腰:“不告诉你。”
“不告诉我?真不告诉我吗, 是聊了不该聊的话,不敢说吗?再问你一遍,要告诉我吗?”
眼前的汤秉文和往日的温柔形象截然不同,半眯的双眼里现出促狭的神色。他慢条斯理地说着, 每句话都是一道鲜明的信号,于句尾的停顿开始实践,复而接上下一句话, 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节奏感。
庄斐几近软成了一滩水,双臂无力地挂在他的脖颈上, 哼哼唧唧着:“他说在那里见到我,真巧。”
“真……巧?”又开始了,惹得庄斐听见他的声音都一阵痉挛,“有多巧,你很开心见到他吗?”
“没有。”庄斐讨好地亲了他一下,虽然直起腰再坐下实在有些折磨人,“我只开心见到你。”
“敷衍。”汤秉文轻笑了一声,垂下一只手轻轻拍了她一下,“还说了什么?”
庄斐睁着一双无辜的眼,老老实实道:“他说,我们很有缘分。”
于是刚刚还是轻拍的手,变成不轻不重地捏了她一下,汤秉文微愠道:“你是故意的?”
庄斐委屈巴巴道:“我哪有故意,他就是这么说的。”
“那你怎么回的他?”
庄斐挺起背脊,轻轻在汤秉文的耳垂吹了口气,眼见着它一刹红得要滴血,用气音轻声道:“你想知道吗?”
汤秉文故意板起脸:“不想。”
话说得那么铿锵有力,行动却恰恰相反。庄斐开始还颇为满意自己的挑衅,最终还是可怜兮兮地扑在他怀里求饶:“我说我和他已经分手了,我一点也不想和他聊天,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