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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怀谦捏了捏鼻梁,掩下眼底的疲惫走进房中,当看到傅知宁正在整理刘淮口供时,竟然觉得毫不意外:“已经知道了?”

“嗯,知道了。”傅知宁说着,将整理好的证据按照时间线摆到桌子上。

赵怀谦叹了声气:“知宁,你冷静点。”

“我很冷静,再这样等下去,清河哥哥的苦就白受了,我必须得做点什么才行。”

“你想做什么?”赵怀谦问。

傅知宁不语,继续整理其他证据。

赵怀谦从她手中取走一本案册,重新问一遍:“你想做什么?”

“跪宫门,求平反。”傅知宁一脸坚定。

赵怀谦盯了她许久,笑了:“你是疯了不成?可知跪宫门的后果是什么?”

“知道,大郦有律,跪宫门伸冤,若冤屈非假,诛九族,”傅知宁淡淡开口,“我与傅家早就断了关系,不会牵连他们,百里家……也就剩他一人了,九族十族的,都无所谓了。”

赵怀谦听着她的话,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,最后皱起眉头:“你冷静点,清河最不愿意的,便是将你牵扯进来。”

“他是愿意我同他共进退的。”傅知宁依然坚定。

赵怀谦蹙眉:“知宁……”

“殿下,我主意已定。”傅知宁别开脸,显然不愿再说下去。

赵怀谦被她的态度气到,抿了抿唇后深吸一口气:“你说得不算,他究竟愿不愿意,还得问过他才知道,我现在就去问他,在知道他的想法之前,你不准胡来。”

说罢,仍觉得不放心,又叫侍卫回家带了一队人马守在私宅周围,将这里围得铁桶一般,坚决不给她离开的机会,又派了两三个粗使婆子放在她院中,随时汇报她的行踪。做完这一切,他骑马去了内狱,将这一切都告知百里溪。

“你说她是不是疯了?竟想着跪宫门伸冤,那宫门是随便跪的吗?且不说那是逼迫,是对抗,父皇只会更反感,即便是真重审此案,他略交代大理寺几句,那百里家的案子,还翻得了吗?到时候你们俩还能活吗?”

赵怀谦一肚子火,到了百里溪面前尽数倒了出来。

百里溪静静听着,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什么。

“我是管不了她了,还是你去劝吧。”赵怀谦叹了声气,直接倚着牢房铁栏杆席地而坐,平复一时激动的心情。

然而话音落了许久,某人都没开口表态。

赵怀谦愣了愣,不可思议地看向他:“什么意思?还真准备让她一个弱女子为你出头?”

“她是女子,却从来不弱,她比世上所有男子都强。”百里溪不认同他的说法。

“……现在是计较她弱不弱的时候?”赵怀谦气笑了,“百里溪,你究竟是怎么想的?”